农药

高三很辛苦!王者农药告诉我们:稳住,我们能

 

01高三的确很辛苦

转眼你已经高三了。我想你现在应该变成了家中的重点保护对象,变成了老师口中背水一战的将军,变成了自己的敌人,也变成唯一能与自己同行的人。

如果你失眠,敏感,压力大到想骂人,走在路上都会莫名的想哭。

如果你嫉妒,自卑,绝望到想放弃,对自己未来感到深深的恐惧。

别怕。这些都是正常的,是高三学生常有的竞技心理,它们充斥在生活各个角落,把人逼到一种接近病态的心理状态。

那些极端的感受正在扩展你生命的张力,我知道让你与更多的负面情绪交锋是一件残忍的事情。日光灯下正在晚自习的教室,只剩下沙沙的写字翻书声,纵使全班坐满了人,课本字典和卷子堆得满满当当,你还是会有一种深深的落寞。

这明明是一场千军万马齐发的长途拉练,你却踽踽独行。

我记得我高三的时候,每天六点默默起床,穿衣服,收拾好出门。去超市买一袋面包,一瓶牛奶,穿过清晨薄薄的雾,登上五楼的自习教室,开始背书,整个人机械式地活着,偶尔看东边冉冉的朝霞,看飞鸟停歇在屋顶,也觉得是永恒的安慰。

放在自习室的“资料”被折了又折,画了红圈表示要注意的地方又会被画上一个绿圈。水性笔经不住周考和月考,本来一支一支买,后来直接买一大盒。

高三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变化无常,老师讲题时一个无意的口误都会惹得大家狂笑许久,下课时会玩一些特别幼稚的游戏,因为情绪都是绷着的,抓紧能笑的时刻大笑,其实心里也知道没什么好笑的,那就跟着大家笑,以为就可以忘记暂时的难过。

走廊的墙上贴着上一次月考的成绩,单科前十用大红色纸,全年级前100用粉红色纸,那些被量化的成就感和自尊心,用数字和排名标记出来,公布于众。

多少次没有人的时候,我久久地凝视那些名字,计算着自己到达某个名次的可能性。仿佛这就是我未来人生中所能达到的高度。

那段时间是我至今为止,生命中情绪起伏最大的一段时间,我妈一度以为我得了忧郁症。爸妈给我吃安神补脑的口服液,带我去江边吹风。我平静地说没事,说着说着就开始哭,哭完了自己平复下来,告诉自己有什么好哭的,拿出练习册,写着写着又想哭。


02 我们各自期待着不确定的未来

总之,在那些时间里,我将自己投身于一项所谓的“人生事业”,偏执又脆弱,盲目又胆怯。我们闺蜜几个经常靠在栏杆上吹着晚风,诉说着各自心仪的学校和没有着落的未来。

我早起晚睡,拼命刷题,让自己在绝处中亢奋起来,我的高三是和自我意志进行决斗,是与那些摸不透的未来和当下的迷茫不堪进行较量。我觉得我完成的不仅是一次考试,还是一次与自己的对峙,在那些几乎陷入深渊的时候把自己救了出来。我为自己感到骄傲。

还有一些人,不甘败绩,今年立志再上一次战场,一洗前耻。

还记得我哥高四那年我高二,三月初的周末,我去他复读的学校看他。坐了很久的公交车,来到那所位置偏僻的公立学校。下着雨,满目清凉的绿色,我撑着伞在教室外等他,教室外有一面矮墙,爬山虎环绕四周,鲜艳的绿与中间红得醒目的高考倒计时交相辉映,触目惊心。教室里上着英语课,老师机械式地念着试卷选项,学生们松散地回答声穿过厚厚的试卷垒成的墙,也散去了。这样压抑地氛围让我一下子对高考恐慌了起来,明知道洪荒不久后就会滔天,却还有“高三”的人顶着,暗自侥幸。

下课后,我哥出来,他消瘦不少,拍拍我的肩膀,领着我去饭堂打饭。说起生活琐碎,说起模拟成绩,说起复读生住的那被隔离开的偏远旧宿舍,说起自己过去荒废的高三和他爸失望的脸,好在目前在重新爬起来的路上,舍友亲如兄弟,也算失意中有个安慰。

他坦言高三那年是他最堕落的时候,刚开始是侥幸,觉得自己聪明,能赶得回来,累了就逃课出去打游戏,想要暂时的放松。作业一多就选择逃避,越逃避,和他人差距就越大,大到让他没有感觉了,知道追不上了,就草草放弃了。成绩出来,惨不忍睹。

我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,我哥小时候很聪明,心气也高,家里对他寄予很高的期望。外婆年纪大了一直念着家里这个独苗,经常在周三花一上午时间准备两大盒饭菜,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送给我们吃。有一次回家时天色太晚,踩到沟里摔伤了腿,落下了毛病。

我们兄妹之间的谈话向来是玩笑居多,可那一次他那么冷静而认真的和我说起生活境况,我拼命想把自己逼成一个大人,好说出些安慰而有用的话。却被他那些鼓励和关心压了回去。我觉得我哥一下子变成真正的大人。